即使在僵尸进攻的时候也要学习
*第二人称避雷注意
已是深夜,窗外的豌豆敲击铁桶的声音还在叮当作响。
你一个人敲咪咪的点了盏台灯,坐在本应空无一人的自习室里,这个时间也自习室里是绝对不允许有人的。你偷偷地冒着被学校处分的风险,翻窗跑到自习室里来偷学。
尽管外面花园里值班的老师还在和僵尸拼死搏斗,但书还是要读的,作业还是要写的,试还是要考的。
毕竟你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交作业了,明天是周五,就像草坪最后一排的小推车一样,是最后的期限了。再这样拖拖拉拉的,等着你的,就是去老师办公室里吃棍子,那一下子能打爆一只僵尸脑袋棍子,可不是什么人间美味。上一次你因为晚交作业被打了手心,那种火辣辣的滋味可绝对不想再体验一次。
为什么学都学不好呢?你在绞尽脑汁,却得不出结论。老师上课讲过的题型还是无从下手,文言文和英文单词明明强调过了,却怎么也记不住。你写了一会语文,马上便换成了英语,过了两道选择题,又抽出数学。不会的题目一过再过,终于你的目光落在一道简答题上,这熟悉的问法,这熟悉的条件,仿佛像你宣告着:“老师讲过。”
你翻开那半新不旧的数学书,在例题里翻找着,终于你看那让你魂牵梦绕的数学题了,仔细看欣喜充满了脑袋。这何止是讲过类似题目,这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原题!终于,终于,终于!你可以在无用奋斗这么久之后,写上一份完美的答案了吗?
绝望的,风吹灭了生的火苗,例题下方的空白处没有你预想中的密密麻麻的解答,有的仅仅是零星的几个未知的符号。
记忆渐渐清晰,那一天你惺忪着睡眼,抬起头,用早已失焦的目光上下打量的黑板,那一行行白色粉笔字被神秘的力量扭曲成螺旋,你拼命的想记录下这重要的一瞬间,但是在老师的沉睡魔咒之下,你在做事情只有一件:用颤抖的手拿着那只出墨断断续续的笔,记下这来自外太空的语言。
而现在你面对的只有一堆乱码,除了“解”这个字,你,什么都提取不出来。
完了,这下完了。讲过的题目,不会,岂不是更加深沉的罪孽?
“唉”你叹了一口气,向后仰去,重重地靠在椅背上,发出“吱呀”一声,手中转的笔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“S”形,果不出所料地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。你也懒得去捡,反正捡起来也无济于事吧,便只能抬头百般无聊的看着天空,看着那被云遮住一半的灰蒙蒙的月光。
窗外豌豆敲击铁桶声音小了,也许僵尸准备撤退了“夜巡的老师也快回来了吧……”你这样想到。面对老师的巡回和作业空白的夹击,“进退两难”形容的,也许就是你现在的处境了吧。
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,用手一摸口袋,摸出一包早上从死党那里抢来的辣条。想了想辣条的气味太大,可能被老师发现,你转手又将辣条扔进了书包。
正当你低头沉思的时候,门外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,你连说“不好,是老师回来了。”赶忙熄了台灯,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书一股脑儿塞进桌洞里,自己想了半天,只好抱头藏在桌子下面。你默默的祈祷着:“不要被发现”在被学校处分一次,你可能就要被学校劝退回家反思了。
自习室门被粗暴地打开,听着杂乱的脚步声,来的至少会有两人。
“怎么会没有人?!我刚才明明就看见有光!”
“会不会是翻窗逃走了?”
“没听到刚才有动静啊!”
你听的很清楚,是陌生的声音。
脚步声渐渐的向你逼近,你的心也随之越来越近的脚步越跳越快。突然来人一脚踩到了你刚刚掉在地上的笔,那支笔“咔”地惨叫一声便彻底宣告着报废。这时你注意到来人的鞋子鞋底已经开胶,破破烂烂的裤腿上沾满了泥点,感觉随着打开的门,带进来的不仅仅是寒风,还有一丝丝的血腥味儿。
“不对......”还没有等你反应过来,桌子已经被一把掀开,椅子歪了,桌洞里的东西也丁零当啷地摔了满地。
“原来在这儿....”来人脸上露出的扭曲的狂笑。
你被一把揪住衣领提了起来。你刚刚想用手去拨开来人掐住你脖子的手,却又被一个勾拳打倒在地,后脑勺实实地敲在那本数学书上。
你的眼睛被打肿了,半睁半闭地看不太清,但却能清晰地意识到:
僵尸进来了。
你看到来人的棍子落下的时候,你想跑,腿却软了,你想喊,却又发不出一点点声音。
被击中后,用最后的意识,辨别出来,那是,老师的棍子......
老师在连续值班多天后劳累过度,在指挥植物作战是居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失去指挥的植物溃不成军,当他被狡猾的矿工用铁镐敲碎脑袋之前,手中还拿着班长写的纸条:
“没有交作业的同学:”
“你”
僵尸从老师的口袋里摸到了自习室的钥匙,转手就奔着光亮打开了自习室的大门。
那个僵尸兴奋地打开你的脑袋,不知怎么地神色一变。
举起你的头拼命地摇晃,但是连水声都听不到。
“妈。的!又是一个没脑子的!”
他把尸体狠狠地摔在地上,破口大骂到。
“别急别急,寝室里还有其他的学生呢,别发出太大的声音,免得被人发现了......”
“他()娘()的……”
那只僵尸临走前还不忘记踹你两脚。
可怜的你,至死都不知道,浑浑噩噩过了十几年的你,早已和窗外那些只会为脑子而奔波的僵尸一样了。
也许,
你活得还没有他们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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